热点 2022-11-26 07:49:01 老男人网
本文转自:陇东报刘立华最早知道牛的可怜和悲壮,是源于一头牛的死亡。早晨牛出山耕了一上午地,中午吃了两背篓苜蓿,接着卧下来,闭着眼睛睡了一觉。七爷说他到牛圈里赶牛到沟里
本文转自:陇东报
刘立华
最早知道牛的可怜和悲壮,是源于一头牛的死亡。
早晨牛出山耕了一上午地,中午吃了两背篓苜蓿,接着卧下来,闭着眼睛睡了一觉。七爷说他到牛圈里赶牛到沟里喝水的时侯,牛死活不肯走出圈舍,他说早知道牛是这样的下场,就不会用拌草棍猛打牛的屁股。
西边的彩霞,弥漫了太阳沉没的地方。牛总算步入沟路了。我跟在牛后面捡拾牛粪。我的这种劳动,能够让我们一家人享受一冬的热炕。就在我捡拾牛粪抬起头的那一刻,我看见牛的身子一歪,猛然踏空,脱离沟路,七爷拽住牛的尾巴,和牛一起摔出沟畔。土崖直立而深沉,隐隐可见沟底茂盛而又阴森森的绿树。我看见七爷紧紧抓住牛的尾巴,和牛一起往下跌落。
牛被大家从沟底抬上来时已断气,七爷托了牛的福活了下来。
我爸在村上开拖拉机。他说:“你给咱要个牛腿,我要喝酒!”分剥牛皮现场有两种颜色,树的绿色和肉的红色搅和在一起,分外晃眼。硕大的核桃树下面,牛腿牛头牛肝牛肺牛的腹腔等血淋淋的部件,一件一件呈现在草摊上。不远处一头牛娃奋力试蹄,浑身湿漉漉的。它是刚从牛的子宫里剖出来的。我看见它蠕动的嘴唇试图寻找着什么。
死了的,一死百了,剩下这活着的,该怎样活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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